整张脸都因为用力而起来,嘴巴里发出呜呜的愤怒声。
淮策收回视线,“半月后是登基大典,新帝进宫,还望陛下体恤,早日殡天,提前将寝殿位置腾出来。”
“在龙榻上驾崩,好过在偏殿里。”
皇帝目眦欲裂,恨不得将淮策咬死。
淮策起身,“陛下好生歇息,臣便不多叨扰了。”
他本想让皇帝体面地离开。
既然他敢将手伸向唐昭昭,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当日,陈院使便断了吊着皇帝命的药。
……
十日后,赵景言进宫,淮策将总管大太监拨给他。
只留几个嘴碎爱偷懒的小太监伺候皇帝。
皇帝被几个小太监卷在被褥中,极其耻辱地抬到了皇宫一处偏僻的宫殿里。
小太监早就伺候累了老皇帝,将人扔到床榻上,便不怎么理会了。
几人靠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地当着老皇帝的面,讨论已经进宫的新帝。
丝毫没有任何避讳。
“我方才看了一眼,新帝竟然还是半大的孩子?”
“听说是国师的亲传弟子,年纪虽不大,懂得到挺多呢!”
“可是,终归还是太小了啊。”
“嗐,年纪大小有什么用,最重要的,还是要点皇帝样子。”
“就是,再不济,还有国师在一旁呢,你瞎操什么心。”
“瞧瞧人家,一朝翻身被选中伺候新帝,多么风光啊,再看看我们,竟干些倒霉的事儿。”
“你说,新帝登基后,要如何处置太子和皇子们啊?”
“咱们一个当奴才的,哪能猜到主子的心思?等着呗,左右落不着好。”
“……”
皇帝气得又吐出一口血,眼神开始涣散。
他还没死!
淮策竟然敢让一个孩子进宫称帝!
他怎么敢!
……
傍晚,皇帝咽气的消息传到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