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与剧烈的头疼中,被崩溃控制的理智奋力挣扎着。
女孩的声音像一捧春风,吹散了阴霾。
“滚!滚!!!”
白岐玉用尽一切力气大喊着,眼眸前所未有的清明。
包裹他的黑暗,那些令人疯狂的不属于常识理解的肢干将他收紧,但他死死盯着张一贺面无表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请,滚。”
祂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白岐玉单薄的胸膛大幅度喘息着,愤恨的瞪着他,两人四目相接,“我不愿意。”
“太奇怪了,”祂无法理解的说,“你不喜欢戚戎,也不喜欢张一贺,你到底喜欢谁?这张脸、这具身体是按照人类审美观来塑造的最完美的作品,你为什么不心动呢?”
说着,张一贺的面容开始融化。
冷峻的脸以令人作呕的幅度扭曲、重塑,像肉毛虫在皮下翻滚。
不一会儿,鼻子更加高挺,骨相更加深邃,眼眸成为深沉的灰黑,唇型也从立体变为单薄。
“这样呢?或者这样?”
每一张脸都完美,俊朗,可一想到皮下那令人疯狂的亵渎常理存在,白岐玉只想呕吐。
空气凝固的档儿,一个纤弱的身影出现在山林之间,小云儿来了。
白岐玉看到了希望,他奋力推开尚在变化中的祂,跌跌撞撞的朝外跑去。
然后,面上的欣喜停滞了。
那根本就不是小云儿,只是一条老旧的白色棉服,她一直穿在身上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