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每次都要对方主动。”

秦越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了。”

一节课很快过去，下课铃响起，众人从教室鱼贯而出。

秦越和陈宇熙顺着人流走出教学楼，准备去吃午饭。陈宇熙一边走一边拿手机，惊讶道：“这人谁啊？你认识不？”

说着把手机递了过来，是一张清晰侧脸照，照片中人正微微笑着，气质文雅。

秦越淡淡道：“不认识。”

他重新低下头，继续对着聊天框琢磨，该怎么开口才显得不那么突兀。

“你不认识吗？他看起来跟程砚关系挺好。”

秦越猛地抬头：“你说谁？”

“程砚啊。”陈宇熙给他看，“这人叫郁忆安，建筑学院，听说跟程砚是高中同学。昨天他们在学校里逛了一整天，然后就被发在论坛上了。”

“晚上时候，郁忆安亲自跑论坛上澄清，说他们都是直男，还让大家别乱说你和程砚之间事，一晚上帖子就被删一干二净，这还是我朋友发给我。”

秦越把手机接过，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

难怪程砚昨天一训练完就跑了，说是有事，原来就是跟别人一起吃饭、散步。

他胸腔里生出一股浓浓燥郁，心里又闷又难受，但更多是委屈。

今天也没有来找他，就是因为有人陪了吗？

陈宇熙看着他黑沉下来脸色：“你还好吧？”

秦越头脑一时发热，话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刚好，这样他就不会来烦我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陈宇熙也震惊地看着他，脸上表情仿佛再说——你tm还嘴硬？

秦越有些挂不住，正要开口补救，一道清亮嗓音从身后传来：“你们在说谁啊？”

两人转过头，就对上了程砚脸。

他抱着一沓书，应该也是刚从教学楼出来，向来挂着明媚笑容脸，此时却面无表情。

秦越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向来冷静心绪变得心慌意乱，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砚没有理会他解释，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你们在说谁？”

静静沉默。

陈宇熙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