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多少人啊,怎么一身的血腥味。”
银白的面具在黑暗中闪着冷冽的光,垂下的长剑被鲜血浸润,血滴‘滴答滴答’顺着剑尖流下,滴落在石板路上。
银白的面具,纯黑的衣袍,染血的长剑与黑暗融为一体,斑驳的血色浓稠私雾,鬼魅阴森。
许燕戈掏出一张纯白的帕子,将长剑擦干净,随手将帕子丢下。
“走吧。”冷冷淡淡毫无感情的音调在狭小的胡同中响起,微响的回音,让夜色更加可怖。
“都解决了?”黎青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有一批,逗着玩一会儿。”
“看来是没事了。”黎青瞥了一眼他腰侧,倒是放心了许多。
许燕戈轻哼一声,抬脚走出胡同。
胡同里,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每具尸体毫无意外的皆是一击致命。
而尸体脖子上统一的黑鹰,引人注目。
燕京繁华,人潮汹涌,出门必备之物便是马车。
为了避免人挤人的现象发生,青竹和王知霖驾着马车,绕路行驶。
青竹坐在马车内,盘算着如何安排食坊的伙计,并且不惹人起疑。
突然,马车一个急停,青竹人差点飞出去。
“表哥,怎么了?”青竹稳连忙住身体,抓紧马车。
王知霖语气有些不好,“路上有官兵,稍等一下。”
接着,没等青竹再问,就听到外面吵嚷的声音,还有看热闹的声音。
青竹掀开帘子,探出头看过去。
一队身穿禁军服饰的士兵拖着一长列的囚车,在道路上缓慢前行,不急不缓。
而最前面骑高头大马的头领手中牵着一条成人手臂粗的铁链,铁链的后端,拴着一个身穿囚服满身血污的男人。那铁链不是寻常拴在手上,脚上,而是在脖子上,如栓狗一般拴着。
杂乱的头发遮盖住那人的脸,青竹却能清晰的看见他脖子上冒血的勒痕。
尽管沦落到如此地步,那人的脊背也直直挺立的,未被伤痕所累。
“这人是谁?”青竹问。
王知霖楞了一会儿,默默吐出两个字,“裴元。”兵部侍郎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