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云州巡店,那不要累死他。还是出门比较方便,能看遍大好河山。
玉雁菱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去,又端着药碗回来。
浓郁苦涩的药味瞬间在房间中弥漫,青竹的脸也倏然垮下,“可不可以不喝药啊。”
“小姐,这是许公子白日送来的药。”药碗很烫,玉雁菱急忙将药碗放下,又从怀里掏出一包蜜饯,“许公子说,若是小姐不愿意吃药,就让小姐吃些蜜饯儿。”
言语中的关心,玉雁菱都能感觉出来。
看来阿娘说的也不全是真的,这个许燕戈,和阿娘口中那个极尽张扬,鲜衣怒马的纨绔子弟,一点也不符合。
“好吧。”
青竹接过玉雁菱递过来的蜜饯,挑了颗糖渍梅干放在口中,然后等药温热,一口气喝完。
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青竹眉头皱起,又吃了几颗梅干才将苦味给压下去。
“好些了没?”王知霖殷殷切切的问道。
“好多了。”青竹吐出一口气。王知霖因为出来的急,只穿了薄薄的一层衣服,纵使房间里燃着炭火,他也冻得唇角发白。
青竹皱眉,“表哥,你回房吧,我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王知霖实在不放心。都能疼昏过去,搁谁身上都不能放心啊。
“真的没事。”青竹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你再生病了,家里只有菱儿一个小姑娘,那可真的要有事了。”
先不说玉雁菱是罪臣之后,官奴的身份,就她自己一个人出去买药买菜,青竹都怕她丢了。
毕竟,她从记事起,就没有和正常是社会接触过。
王知霖走后,青竹招呼给火盆添炭的玉雁菱。
“菱儿,过来。”
“怎么了,小姐?”玉雁菱快步走过来。
青竹伸手摸了摸她冰凉的手心,道,“你上来暖着吧,别冻坏了。这几日我身子不舒服,咱们就不去莫家了,等好了再去。”
“这不合规矩,小姐。”玉雁菱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官奴和主人睡一张床,拉出去打死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