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也伸着脖子在屋里闻了闻,还是无果,“姐,没有啊。”
顾初月揉着太阳穴,无力的倒在榻上,“没准儿,真是我太紧张了吧……”
色还早,她转了个身,准备再睡一会儿。
珍珠上前,贴心的将帘帐理好,姐拨弄发丝时,她正好低头。
黑白交错间,珍珠好像在姐的后颈上看见了红痕,规则不齐,嫣红色的一块一块,不过随着发丝落下,便很快不见。
珍珠以为是姐抓的,便没往心里去。
一连几日,顾初月不知怎的,格外嗜睡,每日都日上三竿,因着她不接邀贴,言可辛便主动来找她玩,二妹妹顾芳菲除开上课的时间,也经常过来坐。
屋中薰笼烧的温暖,顾初月脱下鞋袜窝在炕榻上,身后斜斜的靠着引枕,鸦青长发未梳发髻,而是用了发带松垮垮的系着。
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慵懒艳丽,似是海棠初绽,比之先前姑娘的纯真,多了几分媚意。
言可辛坐在对面,捏着栗子吃,“我表妹啊,你就准备一整个冬都窝在屋里不出去了?我听观澜湖结了很厚的一层冰,不少人在上面堆雪人呢,咱们也去看看吧?”
顾初月换了个姿势,“不想出去,尤其是观澜湖。”
言可辛很是豁达,“不就是个男人吗?要不这样,你过年的时候跟我回外祖家吧,我外祖家规矩极严,年宴所有儿孙务必归家,我那些表哥们也都要回去的,到时候我把他们介绍给你呀,保证不比我大哥差。”
顾初月还是不愿,“最近下雪,又冷又困,等雪停了再去吧。”
丫鬟从炭盆里捞出了几颗已经裂口的栗子,装盘放到炕几上,焦香四溢。
顾初月垂眸,竟伸出指尖碰了碰,直到指尖一疼,这才回神。
她记得,之前吃酥饼也是这样,因为太烫,她又想吃,大魔王便主动举着喂给她。
想到这,她心里泛酸,让人把栗子撤了下去。
言可辛挑眉,越发觉得自家爹爹才是好男人,疼爱娘亲,唯她一人。
日日闲散,时间过得倒也快。
冬至在东齐称为长至节,祭拜祖,乃是一年之重。
百官繁忙,尤其礼部更甚,听言尚书已经有几没有回府了。
顾明远虽不在礼部,但年到冬至,地方官员受到传令皆要进都城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