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想吃糖葫芦。”
老夫人笑骂道:“真是只贪吃的猫儿。”
“嘻嘻。”
顾初月俏皮的笑了两声。
出了温暖的马车,寒风刺骨。
她站在贩面前,左看右看选不定。
脸都被风吹红了。
最终,她挑了支果子最大的,尤其是顶部的第一颗果子,果子红润糖稀透亮,上面还撒着不少的芝麻。
“就要这个了。”
“好嘞,姐您拿好。”
顾初月接过便先含住了糖稀,甜滋滋的味道蔓延到心里。
珍珠刚要付钱,一锭银子便扔到了贩手里。
耳边忽然传来沉闷的“咚”的一声。
顾初月侧眸,就见金戈笔直的跪在自己侧面。
一身黑衣,干净利落。
她微微蹙眉,转身就想走。
这时,金戈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了起来,“夫人,你就行行好吧!”
一个七尺男儿跪在地上,还哭成这个样,瞬间吸引了不少饶视线。
顾初月用锦帕遮脸,蹙起黛眉,“金戈,你乱叫什么?”
金戈敞开嗓子就开始嚎,“少爷他要死了,属下还不能哭吗?”
她哂笑,“你家主子身强体壮,能有什么事?”
区区风寒,对体魄康健的习武之人来讲,不过是病。
“可少爷不吃药、不让大夫碰啊夫人,属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家少爷还未及冠正值壮年啊夫人,你忍心就这么看着他去死吗?”
金戈哭的喜庆,就连马车上的顾老夫人,都被惊动了。
“外面这是怎么了?”
芳姑笑道:“好似是言大少爷身边的侍卫,正跪地哭诉着什么。”
老夫人冷哼,“言家子,还真是个有心思的。”
“谁不是呢,想来心病还须心药医。”
老夫人滚动着手腕上的翠玉刻佛字珠。
蓦然,摇了摇头,“走吧。”
年轻饶事情,她们这些老家伙,就不要掺和了。
车轱辘的滚动声被金戈的哭嚎盖了过去。
眼看凑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金戈却完全没有收敛的趋势,他斜着眼睛一瞟,哇哇乱叫,“夫人啊,你还没和少爷成亲生娃娃呢,少爷太可怜了……”
一个大老爷们儿哭成这样,顾初月觉得没眼看,转身就要走,可是面前除了来往的路人,再无其他。
马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