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不好在人前多贬低教训，便只个笼统，对言可辛气走几任先生的事迹是只字未提。

言可辛有些心虚的侧过头，继续啃鸡腿。

黄氏虚空点零她，恨铁不成钢的叹气。

想当年，她可是都城有名的才女，家父官拜礼部尚书，家世学识相貌，放眼整个东齐，那都是一等一的。

怎的偏偏生了这么个不学无术、最是贪玩的女儿？

黄氏看向了正喝着鸡汤的顾初月，继续道：“初月啊，你平日里若是无事，便多来坐坐，顺便再教教你表姐八雅学识，偏的那些先生管不住她，我便寻思，你们姐妹情深，要是能帮我管管她这性子，教教她八雅学问，就再好不过了。”

话一完，言可辛就开始叫苦连，“娘啊，这寒冬腊月的看书，太辛苦了吧？”

“屋里烧着薰笼，哪里会让你冻着？”

言可辛将手里骨头放下，“薰笼太暖和了，容易犯困啊……”

黄氏起身点零她的额头，“再多一句，我就去告诉你爹爹。”

到言尚书，言可辛嘟囔，“爹爹才不会罚我……”

黄氏无奈道：“你啊你……”

顾初月笑着打圆场，“夫人的我都记住了，平日里定会多多的来，只是到时候夫人和表姐别嫌我烦就好。”

黄氏笑的温柔，“怎么会，你下次来，我还给你煲鸡汤喝。”

“那我就先谢谢夫人了。”

黄氏笑的和蔼，眼看色不好，又叮嘱女儿几句，便出了院子。

路上积雪清扫大半，两侧丫鬟心扶着夫人。

黄氏叹道：“没想到初月失个忆倒成了大家闺秀，果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丫鬟星儿忍不住提醒，“只是夫人，顾大姐从前可是劣迹斑斑，让这样的人和五姐接触，会不会将姐带坏？”

“瞧那样子，是不会的，难得辛儿喜欢她，时常来坐坐，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定也能将辛儿不爱学习的性子，改一改，对了……”

黄氏顿了顿，似乎有些艰难的问：“老爷可回来了？”

星儿低头，“归了，奴婢去问过厮，厮…………”

“不必吞吞吐吐。”

“老爷今日政务繁忙，歇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