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甜甜的笑容一下子击中了她的心脏。
她鬼使神差的点零头。
用过晚膳,阿离帮着广白梳洗一番后,就去准备姐沐浴香汤的事宜了。
顾初月坐在梳妆台前,对镜卸珠钗,拿着帕子,轻轻擦试着唇瓣上的口脂。
广白穿着洁白的里衣坐在炕榻上,双臂撑在身体两侧,扭着头不知是在看什么。
随着不断有丫鬟进来,手拎木桶给浴桶里添热水,广白收回视线,开始盯着脚下的薰笼看。
一副无聊极聊样子。
拆卸珠钗,发髻拆散,顾初月随手拿了根发带松松垮垮的把头发往后面一挽,起身走过去。
“来。”
她拉着广白,将他抱到圈椅上,从后面的书柜里找了一本只有图画的人物传记给他,摸了摸他的额角:“姐姐去洗浴,你乖乖在这看书,知道了吗?”
广白乖巧道:“好!”
阿离、簌簌搬来隔挡折叠屏风,将浴桶完全圈住,撒下玫瑰花瓣,搬来搭着长棉帕子和睡袍的横架。
顾初月沐浴不喜欢有人伺候,便叫珍珠她们都出去了。
她躺在香汤之中,舒服的闭上眼睛,蒸蒸热气将她白嫩的脸儿熏的红彤彤的。
真舒服啊……
她昏昏欲睡,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夜色朦胧,白鸽不请自来。
“笃笃笃笃!”
广白以为有人敲门,却又觉得不像。
熟悉的声音渐大,顾初月蓦然睁眼,“珍珠!珍珠!”
没人回应。
她急得冒汗,这可是大魔王的信使啊!
上次画本子女主事件实在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她又叫了两声,依旧没人回应。
声音急躁,捧着书的广白听到后跳下圈椅,“噔噔噔”的跑到了屏风旁,道:“姐姐,怎么了嘛?”
顾初月连忙道:“白乖,帮我开下炕榻旁的窗户,让白鸽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