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一起洗。”他额前伶仃的碎发随颠簸直刺往眼睛,他甩了甩,汗水滴落在淌湿的王美丽的沟壑。
她心嘲:一起洗?话这么少,居然还挺粘人。
当然,结果是她想多了,这人不过是锱铢必较的商人,估摸是进到洗手间发现不过瘾,又折回来索求一回。等第二次结束,他两次一起洗。是这个意思。
水流声里,王美丽睁着眼睛,陷入片刻茫然。今天的嘴巴好寂寞。
他携温柔的热气,卷着她沐浴露的椰香抱着她,指尖划过腰际,“你洗吗?”
王美丽没好气地瞪他,“我被你都折腾得没力气了。”
不能免俗,男人对这话很满意。他用手腕蹭了下嘴角,咧嘴笑了。
她休息了好一会,指挥他换床单,把腥呛的垃圾袋系结放到门外,才终于懒洋洋地冲了一把澡。
出来时,他穿戴整齐,正在围围巾。
“你要走?”
“嗯。”他不习惯留宿。
王美丽饱食餍足的愉悦迅速垮塌。
他把她拽进怀里,深嗅椰香,蜻蜓点水两下额角,“怎么?不想我走?”
到底有了肌肤之亲,话都多了。
她闹脾气般不说话,闷声贴他。
“嗯?”
“嗯。”她说,“我回国后睡眠不太好,今晚想有人抱着睡。”这话用中文说,真是干巴巴硬。邦。邦。
“那我不走。”
“真的?”她眼睛亮了亮。
假的。
他很绅士,真的抱着她,像是男友哄睡。只是等她呼吸一均匀,便毫不留恋地一头扎进了冰天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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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的温度一点点消失,王美丽由浅浅的睡眠中逐渐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