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忙了一日回府,才下轿子就见大儿:“你怎在这候着?”
“父亲,”张恒安一脸难色:“大姑来了,正在紫棠院等您。”
“她来做什么,不是说没有我这个弟弟吗?”张仲真想再坐上轿子,回去和那几个老东西继续熬。
张恒安头壳都疼:“上午就到了,已经等您一下午了。”
因着温婷又找上培立,今日大姑来,他屋里头直接道病了,连面都不露。温婷那丫头…也是真不懂事。她总往三禾胡同跑算什么事,又置吕从庸的脸面于何地?
有时张仲还真希望他长姐说到做到,来个断亲。
“就她一个来的?”
张恒安叹气:“温婷下午也寻来了。”
沉凝几息,张仲撇嘴,一道也好,两个一起训。甩袖背手往紫棠院去,忙碌了一日,身心俱疲,回来还得应对这些,也是真真叫他乏累。
紫棠院里,灰发老妇占着主位,冷硬着脸,孙女站立在边。右臂搭在榻几上,左手紧紧抓着孙女的手。屋里下人头垂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张仲到了院门口,着婆子进去知会一声。过了五息,才跨入紫棠院。见人坐在堂室榻上,摆手屏退下人。目光落于温婷那丫头身,原就蹙起的双眉,更是紧拧。
她梳的是什么发髻,还当是在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