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南徽都在打仗,京里安静得出奇。百姓知道北伐军已经打到东辽,也不再怕了,有条不紊地过着日子。至于说南徽…有永宁侯。
京机卫都在等着皇上说撤守,可直到赵子鹤、窦明岳等一众叛贼被押至京城,魏兹力天天往皇上眼前凑,也没等到话。这般,不禁叫魏兹力更是提高警惕,事情还没完。
果然没几天,前御前首领太监庞大福找上了他。
“是有上报,就在永宁侯爷战死的信传达到京那天。刑部尚书进奎文走西崮门出的京。不到两个时辰,又回来了。”魏兹力心都揪着:“进奎文朝中重臣,小小城卫也没胆多问话。”
庞大福冷目:“皇上让你守卫京城,你得紧着点,别再大意了。”
再?魏兹力吞咽了下,庞公公是在意指进奎文?怎么一个个的尽往火坑里跳?赵子鹤还掌着三十万南风军呢,现都蹲诏狱里头了。一个个的当真不怕?
看来前儿京机卫抄赵府那动作太和善了,该更凶恶些。赵家嫡支旁系上上下下近千口人,除了席桂玉娘四个,全下了大狱。曾在朝堂上扯着嗓说话的赵子冉,被吓得都尿裤子了,两腿站都站不起来。
昔日富丽堂皇的赵家,如今门口罗雀,寥落得很。海云阁也关了,不过…应该很快就开了。皇上也穷。
惨兮兮血淋淋的后果摆上明面了,那些心里还存着异的,眼都瞎没了吗?魏兹力搓着手:“庞公公,查进奎文的时候,您顺带着也把肃宁总督谢宁海家查查吧。我觉着他家问题也大。”
别一个接一个这么查,要一窝一窝地来。如此,他们京机卫也能早点松散绷得快裂开的皮子。
“多谢魏大人提醒了。”庞大福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