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肚兜、里衣,吉安穿上裙衫,来到六棱桌边,开始洗漱。
“青雨会梳头,要她进来服侍吗?”
“好。”
洗漱好,吉安坐到妆奁前,台上脂膏、胭脂水粉俱全。还有一面甚得她心的琉璃镜,足两尺高,就跟前生的玻璃镜一样,非常清晰。
取了盛脂膏的小白瓷罐,打开盖。其中膏体白似雪,还带着点点幽香。挖了一点,在掌心推开,对着镜子擦到脸上。
这个比她在娘家用的脂膏要润,似了雪花膏。
青雨低着头快步进内室,在离妆奁三步处屈膝行礼:“奴婢给少奶奶请安。”
“起来吧。”吉安虽然还不习惯,但也不能免了她们的礼,更不能露怯,只能像在娘家那般冷着脸:“过来给我梳头。”
“是。”青雨起身,放轻了手脚走上前,拿了梳子,小心翼翼地先给主子通头皮,气都不敢大喘。
吉安感觉到她在手抖,看着镜中的自己,就是冷着张脸,并不恐怖。
“你放轻松点。”
“奴婢该死。”青雨忽地跪到地上,都吓着了端茶水进屋的辛语。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