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不住哭了,她不是故意的。欣欣与她一脉出,她想她好。

吉彦刚还在跟爹说后院门的事,现在就破案了。头一炸一炸的,他该说她什么好:“你你不止没锁后院的门,辛语带欣欣带得好好的,你叫她端茶送水。正屋里,坐着的没有人在乎那口热茶和吃食。”

真不愧是黄氏亲生的,最是懂得讨好,但却总寻不着关键。

吉欣然低泣:“我我知道错了。”大伯让她锁门,她听得清清楚楚,也记在心里了。可一转身,将恭桶送回屋里的那点工夫,她就把事忘了。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回去抄《闺范》,”吉彦手指西厢大喝:“现在就回去抄。”

东耳房里,吉安听着外头的动静,手里把玩着娘刚送来的小木珮。辨不明木珮的木质,拿在手里很实在。表层光滑,正面刻着山岩孤松。反面有书:惟上智与下愚者不移。

这木珮是楚陌的。吉安指腹轻轻捻过遒劲的孤松,凹凸的纹理条条分明,在述着孤寂与清傲。

楚陌的身影倒在脑海,她与之静处。瑞凤有神,眸底无波。面上有情,似真似假。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莫名地觉得,楚陌与这木珮上的孤松很契合。

孤寂且清傲。

傍晚,村里才将吉家逼婚陕东解元爷的事传开,几个捕头就进村抓了杨二婆。

一石惊起千层浪,四处打听,方知是吉家报的官。原吉二家小闺女是被人推下后河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