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河下情境,吉孟氏眼前一黑,脚下踉跄,想往下,却叫朱氏抢了先。

下了河岸,朱氏抓住吉安的另一条手臂,与辛语合力将人拉上岸。快速脱下自己的长袄,将湿透的人包裹,紧紧搂在怀里。

又将吉安的脸埋在自个颈窝,不让外人瞧去。

楚陌双手撑石台,一个用力离了水。一步上前,夺过被倒挂着的小肥丫。蹲下身,用膝盖抵住小肥丫的腹,让其头朝下,右手毫不温柔地去抠她的喉。

一息、两息,岸上人静默无声,都在心里细数着。

“咳咳哇咳”

浑浊的水自欣欣口鼻涌出,小人儿哇了一声又被呛着。听到熟悉的哭声,扒在岸上的洪氏活了过来。

众人大松一口气,混在人群里的吉欣然失魂落魄,浑身冰寒,没心去想谁救了小姑,耳边全是她大伯早间赶驴车自后院门离开时的嘱咐。

那会她正在刷恭桶,大伯让她把后院门锁上。她浑浑噩噩的,给给忘了。

前生的今日姥娘带着二舅、二舅娘上门为她娘讨说法。起因是在小姑初八生辰那天,娘穿了件白袄裙,奶骂了两句。她娘委屈就哭了。

一大早的,奶气大了,跑回屋拿了把小剪刀出来,将她娘压在地上对那件白袄裙又剪又撕。她娘不堪屈辱,最后竟一把抓住奶拿剪刀的手刺向自身。

今儿初九,昨日是小姑的生辰。今世娘不在家,家里也没有争吵,她以为以为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后院的门后院的门,她她怎么就忘了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