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欣然得知此事,已无心去酸,她现在只想让她爹早点消气,这样她娘也能早点归家。

可法子还没想到,她爹就去了县里,中午便领着个中年管事回来,用完午饭就告别了爷奶动身往齐州府。

再等她从爷奶口中得知,爹要去三霖书院读书,并将带他们一家暂时落居齐州府时,已是十月初。欣喜之余,赶紧叫大弟给娘传个口信。

她终于要离开枣余村了,吉欣然激动地期盼着,等待着那日的到来。

“语儿。”

听到唤声,正在刷锅的辛语不禁打了个激灵。这两天欣然姐也不知怎的,不再叫她“小语”了,改唤“语儿”。声还柔柔的,喊得她浑身寒麻麻,汗毛直立,总觉其在算计着什么。

“欣然姐,你是要热水吗?大锅里有,你把壶拿来,我给你舀。”

“不是要热水。”吉欣然来到辛语身边,垂目凝眉:“语儿,你去过齐州府吗?”

她怎么可能去过?辛语笑答:“没有。听姑说,齐州府离咱枣余村近百里地。两腿不停走,得要走两天吧?”

“我也没去过。”吉欣然佯装茫然道:“也不知那里的三霖书院,是不是同了我们迟陵县的县学?”

前生,她在齐州府住了十二年,也就去过两次三霖书院,但两次都匆匆。经过名地——千鹤睡莲洲,都不得驻足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