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五年,吉家虽没给你锦衣玉食,但可曾叫你饿过肚子,刨过田,打过粮?”吉彦看着黄氏:“伺候舅姑,你是怎么伺候的?你娘家大嫂、二嫂就是像你那般伺候你爹娘的?”转眼望向不再蹦跶的黄耀米。
“夫妻分离的话,我三年前就听过了,也是你说的。故我用卖乡试副榜名的银钱,瞒着家里,在县城买了间铺子,归到黄氏的嫁妆中。今日,你又将此事拿来说,是又想要什么?”
说着说着,他也激动了:“我在县学十三载,有花用过你黄家一文吗?我去阳安府考三回乡试,银钱全是我爹娘出的。我有今天,可以说跟你黄家没有任何关系。
凭什么我吉家分家,要你们满意?就凭我娶了黄妍娘?”
黄氏目眩,这些话句句刺在她心头。吉文礼,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为何能考中举人?
是她,恶全是她在做。
“文礼,”黄老才上去握住吉彦的手,老泪下来了:“爹的错,是爹没教好他们。你别气,我今日这趟来对了。不来我还不知道妍娘她作成这般,我我现在就把她带回去好好教,爹一定叫她清楚好歹。”
吉安站厨房门口,剥着鸡蛋。小欣欣杵在旁,一手抱着她姑的腿,勾着小脑袋往正屋里看。
没一会,黄老才拖着黄氏出来了。黄氏哪肯走,泪流满面哭喊道:“爹,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吉家,吉文礼他对不住我呜哇”
“哭啥哭,你是好日子过久了,忘了自个的本分了。”黄老才见她往后赖,甩手又是一下子:“哭哭哭,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这里有谁对不住你,就你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