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碰了碰她的小下巴,小嘴立马又动了起来。
“对了,小妹,”吉彦想起一事:“你给我绣的锦囊不见了。”他记得是挂在腰间,可在三元客栈醒来后,就没再见着那只锦囊。也找了,没找到。
“丢了就丢了吧,上面没字没特殊印记,不碍事。”吉安喂欣欣的空当,自己也吃了两口。
这边一桌和谐,枣余村吉家三房黄氏母女此刻却是味同嚼蜡。吉彦回来没归家,就去了北郊庄子上,这叫两人心难安。
“娘,您说爹考完了乡试不等放榜就急着赶回,是为啥?”吉欣然还是想知道爷奶去县学那日,发生了什么。
黄氏敛目放下筷子,抽出掖在袖口的帕子擦拭嘴,起身回里屋又跪到佛像前,闭目念经。
她心里怕。
不会的,老婆子有顾忌,不会逼相公休了她。她再不好,也是信旻、信嘉的亲娘。虽吉家家景好,相公又有功名,就算有子有女,也能找到清白姑娘。但老婆子也有怕,怕后娘不慈。
“南无三满多。母驮喃,度噜度噜。地尾娑婆”
念了半篇经文,黄氏心渐定,一定不会的。一切都是他们的臆想,她可从来没有承认过有意气老婆子。她就是怕她,闻声丧胆。
吉欣然站在里屋门口,看着她娘收紧的腰背,心酸不已。她娘在害怕,至于怕谁?除了奶没旁人了。
当天晚上,吉诚三兄弟回了枣余村,在村口遇见饭后出来遛弯的吉忠亮。吉忠亮一见吉彦,心中大惊,急声问:“三小子,你怎么回来了?”看他两眼红肿,不免生起一想,“可是你娘”
知是误会了,吉诚赶忙抢过话:“大伯,我娘身子好了不少,过几日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