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吉欣然讶异,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奶竟松口了?前生可是直到她高嫁进谭家,三房强势了,她奶才允娘带弟弟们去三霖书院生活。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奶怎就突然改变了一直以来的坚持?

不止吉欣然,就连吉彦也是一时没回过味来。四日前,落花生剥完了,他这两天正想着娘下一波该让他们干点什么活儿。

见吉彦迟迟不做反应,黄氏心一提,犹疑地小心问道:“相公不高兴吗?”

“没有,”吉彦扯唇回之一笑:“我去正屋看看。”他娘不可能无缘无故放手妍娘。

正屋里,吉安拿着绣好的小桌屏,给她娘过眼:“怎么样?”米白的绢帛,细腻轻薄,非常柔韧。绢上的字苍劲有力,一般大小。爹还在底本上画了春芽、夏花、秋叶、寒松,亦被她用银线呈在了绢上。

吉孟氏对手中十二扇的小桌屏爱不释手,真的是精致极了!

“我丫儿比娘厉害。”这是她养出来的姑娘,心生自豪,日后也不知要便宜哪个?不能想,一想就止不住心酸。

吉孟氏小心翼翼地将绣件收进箱子里,拉闺女到身旁坐:“我刚跟你三嫂说了事,她还算识相,给我磕了头。”

吉安回握她娘的手:“不是挺好的吗?您怕她当不起家,总将人把在手里,那她这辈子也就当不起家。

现放开了,她伴三哥在外,遇着什么事,三哥在时,二人可以商量着来。三哥不在,她便得自个想法子解决。时间久了,自然能承事,家不也能当起来了?”

吉孟氏叹气:“但愿吧。”她不求老三能记她跟老头子多少好,只望哪日他真出息了,老大、老二有需要时,他力所能及内拉一把。还有丫儿的亲事唉,说到底还是她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