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了一日,夜里徒然变冷。第二天天还没亮,吉诚就领着村里的壮劳力,押着税粮赶往县里。
吉安拿着花绷子坐在窗前,一边绣着花开富贵,一边留意着窗外。一上午,吉欣然里外里地转悠,还总盯着天看。
要不是清楚她不懂天文命理,吉安都快以为她在观天象。但瞧这份焦躁,今天不是煞星降世,就是有文曲星要下凡啊!
“你冷不冷的?”吉孟氏出现在窗外。
手指都冻紫了,能不冷吗?吉安干脆放下花绷子,抄起手:“这天是要下雪?”
第6章 雪夜
抬头望阴沉沉的天,吉孟氏感受着刺骨的寒气,说道:“都十月中了,也到时候了。”幸好老大今儿赶早把税粮运往县里。
下雪天、下雨天,雨夜、雪夜,这些可都是干“大”事的好时机。吉安见西厢的门帘再次掀起,不禁侧头。
才多大会,吉欣然又出来找事做了。提了一篮子木炭进屋,这是准备趁着雪天,躲屋里开小灶贴膘?
吉家一日三餐,吃公里。私下若馋点什么,自己去买,各房都有炉子。跟着爹娘住,吉安一月里至少要喝五顿肉汤,都是一二三房送来正屋的。
吉孟氏顺着闺女的目光看去,以为她是想起炉子:“天冷了,屋里热水不能脱。一会娘让你大嫂把炉子引着,给你送来。外间后窗不关严,炉子靠窗放。”
“好,”吉安活动腿脚:“娘,今天是欣然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