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笑道:“小姐放心。奴婢坐在车中,又背过身子朝着大街,除非这位侯爷的眼睛能把奴婢洞穿,否则根本就看不到奴婢在做什么。”
“也是。”白如意笑笑,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紧张了。
粼粼的车轮声停住了。
车夫在外面低声禀报:“郡主,太子府到了。”
太子妃花月晴说来也和白如意略沾着一层亲,两人是远房的姑侄。
这会儿太子妃正在房中挑选面料,打算亲手给未出世的小皇孙做一个斗篷。
白如意进门就看见她拿了一块朱红锦鲤的布片正在仔细端详。
她怕突然走过去吓到太子妃,于是站在门口便先施礼:“给太子妃请安。”
花月晴瞧见是她,于是笑道:“原来是如意姑姑来了,快别管那些虚礼,来坐下尝尝宫里刚送来的新茶!”
说着打发贴身的侍女馥美去泡茶。
白如意连忙推辞道:“万万不可,太子妃叫我如意就好。”
花月晴这会儿人逢喜事精神爽,正是好说话的时候,并不纠结这些长幼尊卑之类
只是拉着白如意如同两个闺中姐妹似的问:“也好。咱们就不管那些旁的,只论你我两个。”
她眼角弯弯,眉眼染着笑意:“如意,你说我想给小皇孙做一个斗篷,快来帮我看看那块料子好看?”
白如意用手拿起一块布料来,指尖丝滑柔顺,是上好的丝绸。
她手下细细地捻着布料,感受着它的质地。
而眼睛却瞥见花月晴幸福地把一只凝脂玉似的纤手轻轻搭在依旧平坦的腹部。
忽然就有些出神。
她突然很想问问娘,当时自己还未出生的时候,娘是否也曾这样期盼过自己的到来。
又或者,娘是否也曾这样幸福快乐地和别人谈论过自己。
然而这些现在都已经成了不得而知的秘密,永远埋藏在过去的那些旧时光里。
发现白如意变得不自在,花月晴下意识问:“怎么了?”
白如意恍然回神,因为怕被看出端倪,于是随便看了一块樱粉色的料子道:“太子妃可喜欢这样式?”
花月晴只瞥了一眼,喃喃道:“男孩子少有穿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