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昔之身上的符纸不断围绕,替他挡下无数剑气,一道剑气直冲小酒,她松开手立刻一个闪身。
又十几道剑气散开,除了写卿与玉香罕,暮昔之和小酒一样有剑气侵袭,但是小酒已经有些顾不得自己。
刚才小酒闪身时有一道符纸没有画出,若这次她再躲,暮昔之一定会结结实实中那几道剑气。
所以她首先要保住此刻全身心信任自己的暮昔之,自己硬接了一剑也没停下画符的手。
黄色符纸围绕暮昔之,赤红的朱砂敕令映在暮昔之的眼前。
那朱砂字就像小酒头上绛云头冠的飘带,缠绕着他。
最后一道符纸围绕暮昔之,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禁制已经被雷神幡上的雷电控制,暮昔之又一连使出朱青剑诀、破空和凝霜,不多时禁制就破碎了一地。
他回过头对小酒欣慰地微笑,却发现小酒唇边有些猩红血渍。
“你怎么了?”暮昔之着急上前问她。
小酒一直站在写卿和玉香罕的后面,他二人也并没有看见。
只有达一看到刚才两束剑气过来,小酒为了画符,脚下的步罡不能乱,所以只是上身微微挪了一点点,而后一道剑气划破了她的手臂。
还有一道剑气从他的角度并没有看见从何处消失的,但紧接着小酒就吐了一口血,想也知道她硬接了下来。
暮昔之抽出自己的手帕替她擦了擦,又着急问她:“你刚才不会这样笨,连这也躲不掉吧?”
他本来是想问“你不会是为了画符没躲吧?”可出口竟然就变了味道。
裂帛下玉臂显露,上面的剑伤触目惊心,他又摊开手帕替她包扎手臂,被玉香罕打了一拳推到了旁边。
玉香罕接替暮昔之替小酒包扎,小酒却一直没说话,她总不能自己说自己是大公无私所以受伤吧?
暮昔之在一旁团团转,一方面是担心小酒的身体,一方面又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刚才的话,“我……我刚才……”
“小酒仙友是为了替昔之仙友挡剑气!”达一先替小酒说起来,“所以小酒仙友就来不及照顾自己了。”
达一已经这样说了,暮昔之现在解释自己刚才的话感觉很突兀,而小酒是为他受伤,这会儿干瘪瘪的关心又显得不真诚。
他往前走上一步,看着玉香罕整理完小酒的伤口,才抢过他那方手帕打了一个完美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