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职工脸色变了变,定点屠宰是年前开始的,他们忙着过年,谁还在乎这几块钱的屠宰费用?随便玩场牌九,赢的都是这一大早忙里忙外的几十倍。
张经理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从今往后,食品站的任何进项都归县公司处理,与你们没有一丝关系,因为你们已经买断了,圩镇食品站不再是自负盈亏了,是完全归属县公司管理了。”
一听这话,职工们立刻不干了,“凭什么?当初说自负盈亏,谢站长找不到资金来源,拖欠我们工资,现在圩镇看到收入了,县公司又来摘桃子了?”
“就是就是,这反反复复的,就是让人不服。”
“就是,说分地皮,是所有地皮平均分给我们吗?”
张经理彻底懂了周想不愿意让那几家占便宜的心了,这些蛀虫不事生产,专门想占好处。
本想等着他们议论完再继续说的张经理,听到那些人越说声音越高,甚至说要把他轰出食品站时,气得他拎起身边的凳子摔在地上。
“碰”的一声,下面议论纷纷的声音终于静了下来。
张经理指着声音最大的冯汉庭,“冯汉庭,你的房子立刻买下,不然,搬出食品站,你敢怂恿闹事,我立刻叫人拘了你,你信不信?”
冯汉庭不服,“凭什么?当初参加工作时,就是有公房分配的,现在又凭什么叫我出钱买?”
张经理轻笑,“呵呵,凭什么?我也想问凭什么呢?凭什么你每天无所事事还能拿基本生活费?凭什么食品站收入不行了,你作为食品站的一份子,不帮忙想办法?凭什么你们全靠谢林一个人养活着?
若不是有河道承包费,你们有这三年好日子过?你们打听打听最近的刘镇食品站,他们多少个月没有领到基本生活费了?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是当初,国家改开,形势不一样了,你们这些没有本事的人,只能喝西北风,
有本事的人,早已经赚的盆满钵满,我之前也不懂为什么红极一时的国企会没落,如今却是懂了,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只知道进不知道出的人,不没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