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杀妻卖女、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我这有你姐姐的口供,不想坐牢就给我放聪明点,再多一句嘴,我叫你下半辈子都去吃牢饭。”
这句“杀妻卖女”声音虽轻,却把任大伟的气焰完全打掉了。
他眼中是不可置信的“你怎么知道?”
“起来!”孟珍珍踢了他一脚。
可心虚的任大伟腿软得根本起不来,下巴颤抖着再说不出一个字。
刚刚那句话戳中他内心里最恐惧的事情了。
可以说这几年来他每每午夜梦回一身冷汗,就是在害怕有一天这个秘密会被人发现。
想到这件事可能瞒不住,他突然哑火,安安静静地瘫在地上彻底没声了。
这下躲在人堆里的马老太可不干了,怎么这个傻女婿一看到公安就蔫吧了呢?公安来了才好判两个小丫头片子跟他们回家啊。
这一个多星期,家里买菜、洗衣、煮饭、打扫全是她一个人来,小女儿像个大小姐一样坐月子,一根小指头都不肯动一动,简直叫她苦不堪言。
俩女娃在家的时候,她成天骂骂孩子、串串门子、唠唠闲嗑、打打小盹,日子过得多巴适啊。
她们一走,她简直是度日如年。
白天要干活不算,晚上还要被不肯睡觉的金圆子折磨,觉得寿数都快要到头了,她还想着再多享两年福呢。
“公安同志,我们家两个女娃被这家小吃店的老板扣着做工不让回家,你们可得给做主啊。”
刘公安眼皮子一掀,“大娘,您是……”
马老太一张嘴巴巴地把在场的人物关系一捋,任真任艾成了两个喜儿,齐老板成了黄世仁,任大伟成了杨白劳,自己则是喜儿们的外婆。
孟珍珍掏出那张盖着公安大红戳的报警受理回执交给刘公安,朝马老太努努嘴,
“这位就是后妈的娘,联合女儿一起虐待外孙女长达好几年。”
刘公安大手一挥,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就把人都带去派出所里调解吧。
任大伟坐在地上猛摇手,“不用了,不用了。女儿们不回家就不回家吧,我不管了,以后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