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酒花。
他从来不拘小节,只抬袖敷衍地擦了一把唇边的酒渍,而后撑开折扇在手中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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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几分玩世不恭。
“吵死了。”沈辞忧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娘娘是觉得微臣唱得不好听?”吴世匿一个鹞子翻起身来,笑说浑话走到了沈辞忧身旁,“要不微臣换一首?”
“明日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住嘴。”沈辞忧回眸厉色看着他,“李白若知道你将他诗中所有的‘月’都替成了‘日’,恐怕躺在棺材里都要爬起来把你给带走。”
吴世匿手中折扇‘啪’的一合,指向当中日,“如今又没有月,颂月岂非不合情景?且说回来,娘娘不觉得颂月的诗词要远远多于颂日吗?说来也奇怪,那月之光华全然以来于日之映射,但世人总觉得它浪漫,反倒对正主不屑一顾了。”
沈辞忧没心情和他谈论诗词歌赋,又觉得有些口渴,便在佩儿的搀扶下向营帐走去,“那你就拿把弓,学着后羿射日那般把月亮射下来。它没了影,也就没人颂它了。”
吴世匿一路跟在沈辞忧屁股后面嘚吧嘚嘚吧嘚,入了营帐,沈辞忧连忙吩咐佩儿将帷幔落下来,将他挡在外头。
佩儿笑道:“娘娘为何如此讨厌吴院判?”
“他嘴碎,我懒得听他说话。”
“可奴婢觉得吴院判这人也挺有趣的。再说他总救过娘娘性命,娘娘对旁人都和颜悦色,唯独对他从没有过好脸色。”
是啊,经佩儿这么一说,沈辞忧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给过吴世匿好脸色。
是因为他总是用各种名目‘敲诈’自己?
还是因为他那张比女人还碎的嘴?
亦或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那一身痞气?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
什么。
“有的人生来就让人讨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