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回忆了一番,才道:“这些栀子是去年孙贵人种下的,奴婢听她提过一句,好像是哪位娘娘给她的赏赐。但具体是谁,奴婢也记不清了。”

李墨白默声良久,随吴世匿入了正殿。

他心中骇然,愈发觉得不寒而栗。

按照佩儿所说的时间线,应该是自沈辞忧搬进永安宫开始,这‘醉玲’就种下了。

那时沈辞忧对外宣称自己有孕,所以这脏东西,显然就是冲着她来的。

只不过那时她是假孕,安胎药一口都没喝,所以这花香对她没有造成伤害。

直到如今她真的有了身孕吃起了安胎药,药效才一并发了出来。

奈何孙贵人已死,当日到底是谁要害沈辞忧已经无从考证。

“可有办法清除荣嫔体内余毒?”

“娘娘怀孕不过一个月,安胎......

药也没吃多久,中毒应该不深。只要将这些栀子连根拔起,不再让娘娘闻到那味道,微臣再开两剂清毒的方子,想来应该无虞。”

吴世匿站着回话,李墨白则坐在暖座上。

他看见暖座后面的菱窗底下有人影闪烁着,刻意踮起脚尖朝外面瞄了一眼,看清是佩儿正猫在窗户底下偷听。

于是刻意清了清嗓,将沈辞忧如何会中毒又详尽给李墨白讲了一遍。

李墨白道:“这件事不要告诉荣嫔,朕怕吓着她。那‘醉玲’是谁的手笔,朕私下会彻查清除。”

吴世匿拱手一揖,应道:“微臣遵旨。”

“免礼。你医术高明又知之甚广,今日若非你心细如尘在朕身上闻到了香气,揣测出有人对荣嫔下毒,恐怕日久此事会酿成大祸。”

夸赞了他几句后,李墨白定声道:“朕有笔生意想跟你谈,你可有兴趣?”

吴世匿痞里痞气地笑道:“只要银子到位,这天地下任何生意,微臣都有兴趣。”

“日后荣嫔的身孕就交给你来照料,荣嫔足月生产之际,朕会赏你白银三千两。可若是这期间她们母子有任何差池,朕都要你提头来见,你可敢应?”

吴世匿深深作揖下去,自负道:“微臣定不辱使命!皇上准备好银子就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