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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自己痴想着,还当他真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情深。
她没再追问,只冷笑了一声,扭头就要走。
三福却连忙拦住她解释道:“哎呦好我的小主,您可别多想了......”他表情看起来很是为难,短暂纠结过后一跺脚,道:“奴才领着您看一眼,不过您可千万别出声!”
“看什么看?”沈辞忧将他的手甩开,“那事儿我是没见过吗?有什么稀得看的?”
“哎呦,贵人您来!”
三福连推带搡的将沈辞忧带到了寝殿侧面的菱窗下,动作很轻将菱窗推开一条缝,用唇语对沈辞忧说道:“您瞧瞧。”
沈辞忧口嫌体直,忍不住还是朝殿内瞄了一眼。
却看见李墨白坐在暖座上,而皇后则灰头土脸地站在他身旁。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样。
仔细看,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颤,手中好像还握着什么东西。
“够了,放下吧。”
得李墨白令,皇后连忙将手中攥着的东西丢在一旁的瓮中。
沈辞忧这才看清,她攥在手心里的不是旁物,而是一块表面被打磨光滑的冰。
李墨白只顾看着手中的兵书,头也不抬向皇后问道:“感觉如何?”
“凉......冻得发痛......”皇后将手放在炭盆上面烤着火,话都已经说不利索了。
“荣贵人体寒之症就如同你将冰块攥在手中是一样的感觉,你今日经历过同样的苦楚,能感同身受,也就明白朕为何不让她久跪的原因。关节遇凉气,于她养身子无益。大理石地面最......
是寒凉,往后她去皇后宫中,这跪拜之礼当可能免则免罢。”
“皇上体恤荣贵人,臣妾知道该怎么做。”
“并非是朕体恤她。”李墨白撂下兵书,开始当起了端水大师,“后宫中无论是谁得了这样的病,都理应被宽仁对待。你是皇后,更该对旁的后妃有同理心。”
沈辞忧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不禁上扬:
【原来他是在替我出气啊......】
这心声传入李墨白耳畔,他旋即反应过来沈辞忧定是猫在哪个角落里正在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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