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所有的事都是他做下,他该有怎样深的城府,才能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李墨白手臂汗毛耸立,不敢再细想下去。
“可皇上不觉得蹊跷吗?”
沈辞忧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嗯?”
“如果这一切都是靖王所为,以他的谨慎,他怎会不将可以落实自己罪证的东西清理干净,还敢光明正大的邀皇上来他府上为他庆生?”
“依你的意思,这事儿是朕冤枉了他?”
“我只是觉得他到底是皇上最信任的手足,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皇上总得拿到真凭实据再去怀疑他。否则只会伤了......
彼此的兄弟情分。”
“微臣也这么认为。”一直闷声不吭的楚越之突然开了腔,“靖王他......实在不像是那样的人。”
李墨白也并不是一个鲁莽武断之人。
他命楚越之暗地里派出暗卫监视靖王府看能不能探得别的蛛丝马迹。
当天夜里,楚越之就给他回了话。
“皇上,暗卫所见,自您离府后半个时辰,靖王就去了饲牲棚喂养他新得的花翎孔雀。孔雀异常暴躁,追着靖王啄个不休。靖王好似在棚内寻找什么东西,找了一圈没找到,又叫来家丁询问一番,才知他是在找那根被微臣带走的鹰羽。”
“他常用鹰羽来逗孔雀,令孔雀温顺下来。皇上可知,那鹰羽是从何处得来?”
李墨白凝眉不语,楚越之继续道:“是恭顺王送给靖王的。这会儿靖王去了恭顺王府,应当是问他要新的鹰羽来。”
等到第二日,李墨白下早朝后第一件事就是叫来楚越之,问他昨夜的情况。
楚越之一五一十道来,“靖王果然从恭顺王府取了新的鹰羽,且还是捧了一把离府的。看样子,他府上的鹰羽倒真有可能是恭顺王府上的。”
“恭顺王?”李墨白面色阴郁,思忖片刻后吩咐下去,“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番调查后,事情的脉络逐渐清晰。
恭顺王府上却是有饲养蛮鹰,共计四只,且已经饲养了快五年,周遭许多百姓都知道此事,并非是什么秘密。
只是李墨白向来不关注这些事,所以不知道罢了。
就在西凉使臣入宫的前几日,他府上丢了一只蛮鹰,还曾在江都张贴过告示,悬赏百两给提供线索之人,但那只蛮鹰最终也没能找回来。
种种迹象表明,不单是李锦琰,就连恭顺王可能都和整件事没什么关系。
他......
们最多是被幕后之人当成了烟幕而已。
可饶是如此,李墨白的心底还是对李锦琰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