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脚踹开珞嫔,沉下脸色来清冷道:“且你以为我有多大的权利可是恕你死罪?你鼓动太后将此事闹得前朝、后宫都沸沸扬扬,这件事必须得有个交代。皇上将此事交给我负责,你以为皇上是要留你性命?皇上只是懒得搭理你罢了。”
珞嫔见柔顺不讨好,登时变了脸。她一把抹去眼泪,声音发狠道:“你敢杀我!我爹是骁骑营都统魏至山!为皇上平定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战功赫赫!我是魏家唯一的女儿,你杀了我,你以为你会有好日子过吗?”
沈辞忧冷笑,“我为何没有好日子过?难不成你爹还能牛逼到冲来后宫杀了我?况且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杀你。”她俯下身,于珞嫔耳畔轻声道:“你得自杀。”
“你有病!”珞嫔一把将她推开,骂道:“我绝不赴死!我入宫这么多年皇上对我压根就没有半分宠爱,这样守活寡的日子我早都过够了!你去告诉皇上,他若是看我不顺眼,就废了我的位份放我出宫去!”
“珞嫔娘娘糊涂了。你以为你犯下的是什么罪?你身为皇帝妃嫔,背地里却和侍卫私通,这是诛九族的死罪。你还指望皇上能放你出宫去?你当皇上是什么,凯子吗?你若死了,这件事在前朝后宫都能平息,保不齐皇上还会顾全你死后的尊荣,准许你以嫔位的丧仪下葬。你若不死,你和侍卫私通的事传到前朝那些老臣耳朵里,你觉得你这一大家子,还有谁能活命?”
珞嫔瞳孔地震,目光地址地拼命摇头,“不可能!皇上不会如此绝情,皇上他”
“皇上真的不会吗?”沈辞忧截断了她的话,意味深长地问道:“你是忘了宁妃的父亲和九门提督是怎么死的了?”
她言尽于此,转身向殿外走去,“你死不死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无关。东偏殿的门会即刻下钥,明日一早殿门启开之际,不是死你一个,就是死你一家。你自己掂量着看。”
珞嫔的哭喊谩骂声一直持续到了黎明时分。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东偏殿才没了动静。
沈辞忧命人将宫门启开,见珞嫔已经一头撞死在了孙贵人的牌位前。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死人,心中未免有些害怕。
但当余光扫见孙贵人的灵牌后,她就觉得这一切都是珞嫔该有的报应。
于是她肃声吩咐宫人道:“去回禀皇上,珞嫔娘娘,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