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沈辞忧哪里会轻易错过?
按理说,自己这一‘胎’已经足三个月,是要初现孕态的时候。
如果她还不搞出意外来,这件事迟早会穿帮。
偏巧,宁嫔这是瞌睡了给她送枕头呢。
“倒了它做什么?宁嫔糊涂到连实名制投毒这样的蠢事都能做出来,是她自己容不下她自己。我对她再三容忍反而给了她一再害我的机会。如今我忍够了,不想再忍了。”
(给小可爱复盘一下害怕你们忘了,忧忧刚成为答应的时候内务府不是给她指派了几个宫女伺候她,她明知道香影是那时候宁妃的人还把她带在了身边,就是在等宁妃会有对她下手的一天。)
她吩咐琦儿将这碗汤药取出一汤匙来送去太医院,让太医瞧瞧里面有什么东西,又吩咐佩儿去一趟尚书房找李墨白,就说自己有要事,请他闲下来来一趟永安宫。
李墨白来得很快,琦儿几乎是跟他前后脚入了寝殿。
李墨白方坐定,沈辞忧便对琦儿说道:“太医怎么说,你一五一十地告诉皇上。”
琦儿结巴道:“回皇上香影给小主的安胎药里面添进去了十足的马齿苋和蟹心粉末,这些东西可都是怀孕初期绝对要忌口的东西。而香影添进去的还是两者提纯过后所得,效果更甚。若是小主没有察觉将这碗安胎药喝下去,腹中皇嗣恐怕难以得保。”
“香影?”李墨白肃声问道:“她一个宫婢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胆子?”
“她从前是伺候宁嫔的,皇上可以去查查内务府的记档。”沈辞忧说着命琦儿合门退下。
“皇上,嫔妾有件事想争得您同意。”
“你说。”
“当日嫔妾为求自保,只得在太后面前胡言乱语谎称自己有了身孕,一时铸成大错。自嫔妾撒谎之日至今,腹中‘胎儿’应该已经三月有余,是要显怀的时候,这件事嫔妾也瞒不住。”
她将那碗已经凉了的安胎药挪到李墨白面前,继续道:“嫔妾本来是想自己寻太后承认了此事,要打要杀自己也认了。可如今宁嫔让她手底下的人给嫔妾的安胎药中参入了这些脏东西,为得就是要了嫔妾腹中‘皇嗣’的性命。若嫔妾当真有孕,又对她没有提防之心,这一碗汤药喝下去,皇嗣必然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