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古人所云‘手可摘星辰’,便指的是这样一种感觉。
李墨白坐在凉亭的软座上,目光凛然且空洞地眺望着远方。
那漫天的美景,于他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可会饮酒?”他问道。
“一点点。”
沈辞忧故作柔弱,心里话却颇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意味:
【大学聚会那么多男生灌我一个,最后让我把他们都给喝趴下了!老娘可是海量好不好?】
李墨白笑而不语,他伸手将柱子上镶嵌的两枚龙珠调转了位置,而后便见凉亭平坦的地砖忽而陷下去了一块。
沈辞忧探首一看,好家伙,那地砖下面藏着一个白玉壶和两个青花瓷酒杯。
李墨白将酒具取出来,将两杯酒盏倒满后抬眉瞥一眼身边的空座,“坐。”
“皇上,奴婢怎能与您并排而坐?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奴婢......”
“别装了。”李墨白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平日戏弄朕的时候不见你如此守规矩。你都站着伺候一晚上了不累吗?这里没有旁人,朕让你坐你便坐。”
能坐着谁愿意站着?
沈辞忧却之不恭,接过酒盏坐在了李墨白身旁。
浓郁的白酒香味飘散开来,闻着有些许刺鼻。
看史料记载,古代的白酒度数都是很低的,于是沈辞忧这第一盏酒想也没想就学着李墨白的模样喝了个底掉儿。
“咳......咳咳!好辣好辣!”
【卧槽!这哪里是白酒?分明是酒精好不好?狗皇帝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喝下去这一整杯的??】
李墨白侧目睨了她一眼,见她一口气就闷掉了一盏酒,打趣道:“一杯酒你便不成了?”
话出讥讽,倒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在调侃沈辞忧而已。
毕竟这可是宫中特制的‘醉仙酿’,是连楚越之这种酒蒙子,也需要一盏分三次下喉的。
沈辞忧被他这么一激来了胜负欲,逞强道:“不过是喝的急呛了嗓子!”
她拿起酒盏,又给自己添了一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