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身出来，古怪地盯着这个墓地。

“你杀了他？”

秦昭转头看向楚晏，眼里多了几分冰冷。

这种冰冷和前世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相似。

楚晏心中不免一阵刺痛。

他连忙说，“我没有！我只是将他关在这里，不让他和你见面。”

“这个墓地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假的。”

楚晏走上前，有些慌乱无措地拿掉墓碑，刨开石土。

他们看到了南弦的尸体。

虽然血肉模糊，但是依稀能看出是南弦，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原先秦昭见过的。

没想到南弦的死状如此凄惨，秦昭难以想象他死前经历了什么。

她不由跌跪在尸体旁边，脸色煞白。

“师父...”

楚晏没想到真是南弦的尸体，他呆愣地喃喃道，“南弦的本体在仙界，并不是真的死了。”

“所以你就这样对他？”

“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

看到她眼含泪水，楚晏不安极了。

“我从来没想过杀他！”

“上辈子，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秦昭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猛地推开了身边的楚晏。

“上辈子是上辈子，都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人是会变的，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楚晏的情绪有些焦急，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对，人是会变的，你变的更加心狠手辣。”

秦昭望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即便这不是他的本体，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他？”

她不由自嘲地笑了一声，“都怪我自己，我根本就不应该再接近你。”

秦昭一边擦眼泪，一边把南弦埋了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心里越发难受，有点没法理智地思考。

楚晏站在她的旁边，眼眶都是红的，脸色寡白。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着，似在极力地压抑着什么情绪。

直到，他看见砾石割伤了秦昭的手掌。

楚晏连忙蹲下，把她的手拉了过来，吹掉上面的尘土。

“我来埋，你别动。”

秦昭却用力地推开他，情绪瞬间崩溃。

“你别碰我！你为什么要恢复记忆？我都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了，你为什么要恢复记忆？还要做这样的事情！”

楚晏不敢放开她，他怕自己放开，又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沉默不言。

哪怕她打他也好，咬他也好，怎么都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