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中,众人酒至三巡,纷纷有些醉意。
童倾韵招呼婢女小厮们领路,将宾客们往客房中领。
其中一名宾客忽然面容痛苦,双腿一夹,面露尴尬之色,“快,扶我去茅厕。”
“快领着去。”一名小厮受命,上前搀扶住人儿,速速往茅厕的地方而去。
大院中,人们忍不住哄堂大笑。
江德明笑得大肚子颤抖,替他打圆场道:“李兄定是喝多了,不胜酒力。不胜酒力啊。”
他也有些喝多,说起话来,舌头在嘴里打结,吐字有些不清。
众人闻言,又是一片笑声。
“李员外是为您高兴,高兴啊。”溜须拍马的人,赶紧附和着。
更有人扬声提醒道:“今日,凡是在此喝醉的人,若是失态都不为过,乃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气氛使然啊!”
“对对对!”
这些人与江德明在生意上多有往来,吹嘘拍马是他们的强项。
众人恭维声中,江德明更是乐得红光满面,喜不自禁。
正高兴间,又有一人面色一紧,“砰”一下放下酒杯,双手捂住肚子,双腿猛地一夹,脸色涨红,口齿不清道:“失陪失陪,我要去茅厕。”
说话间,他弯腰夹腿,一手捂住后腚,狼狈地往茅厕地方向飞奔而去。
众人一时怔愣,随即再次爆发出大笑声。
有人不禁放声调侃道:“他也是,当真将酒不醉人人自醉演绎到极致。”
岂料话音刚落,宛若附体一般,说话的人也面色一紧,眉头一拧,双腿一夹,一脸难受,“我……我告辞一下。”
如前人一般,他双腿宛若螺旋一般,在身前来回打转,飞奔向茅厕。
这是……
众人全部愣住,这次都没有笑。
江德明忽然心生不妙。
他刚想开口询问,忽然脸色一变,随即腹中翻江倒海般的痛。
那些腹中的酒水仿佛一息间发酵,膨胀,化为一股巨大的冲力,往身后的大门以排天倒海之势横冲直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