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夏芊芊好奇地仰头,等待着先生下一步的说辞。
“可女人的一生,难道只能依附男子,成为繁衍子孙的工具吗?”面对这些稚嫩的脸庞,于英华发出灵魂般的提问。
一粉衣女生接话道:“娘说了,只要我嫁对了人,再给家里添了男丁,我在家里的地位便稳当了。一辈子便不愁吃喝了。”
“对!”有人附和着:“我娘也告诉过我。”
“所以,我来念书,便是想多学一些知识,改日里为他红袖添香,研磨做美味,定能赢得他的心。”另外一女生附和道。
“任媛儿,”于英华唤那粉衣女学子,询问道:“若是你嫁不对人,该如何?”
任媛儿一愣,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憋红脸,支支吾吾道:“我……我嫁人,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审视过的人,定是好的。”
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
于英华见此,有些失落。
眼神一撇,却见靠窗处的夏芊芊,嘴角衔笑,摇了摇头。
“夏学子”,她朗声点名,“你对此有何感触?”
于英华一提问夏芊芊,周围人忽然笑成一片,一些人更是怯怯私语道:“问她顶什么用?”
“听说,她以前脑子痴傻,一直疯疯癫癫,根本没有人上门提亲,所以十八岁了,还没有嫁人。”
“对呀!十八岁,老姑娘了,我想都不敢想,若是我十八岁没嫁人,该如何?”有人附和一句。
忽然,室内一片寂静,那人后脖颈一凉,赶紧缩脖子转过头,不敢看讲桌上的先生一眼。
话说,这位于先生今年快三十岁了。
在古代,这算得上是老老老女人了。
按理说,她容貌上乘,性格独特,追在她身后的人,数不胜数。
单说在这祝仙学院,朱子荣背地里狂热地喜欢她,试图求娶她,均被她拒绝了。
她不愿意成亲。
家中的父母气得半死,直接将她轰出家门,断了母女情。
如此颠覆伦理的异常举止,着实令众人不解。
而她入了祝仙学院,成为贵字班的先生,有时候一些过激言论,也常常遭到女学子父母的抗议。
可她罔若未闻,已然我行我素,实属固执地要命。
今日,她又破例,发出一些引导学子异动的言论,甚至毫不顾忌地向夏芊芊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