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张小花被夏芊芊的突然举止吓一跳,厉声质问。
当低头看到母亲脖子上的伤痕时,却吓得开始结巴,“这……这是……”
“你娘不是病死的,是被铁链勒死的。”
夏芊芊起身,神色严肃,“你该将她送往府衙,让大人查明真相,莫要让她枉死。”
“不可能!怎么可能!”张小花望着张翠翠脖子上的伤痕,喃喃低语道:“分明……”
她被通知去监牢收尸时,爹哭着说,“你娘是重伤之下,倒在污水中,溺死的。”
罗洪则一脸凝重地答应道:“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待我洗刷冤屈,一定会替你娘主持公道。”
张小花一一答应,出了监牢,给娘寻了一口棺木,她气得不行,急匆匆赶来福安村,要为娘亲讨个公道。
可为何会这样……
张小花脸色大变,记忆中,爹爹双手抓在铁栏杆上,手腕上的铁链子颤巍巍,发出清脆的声响来。
耳畔,再次响起狱卒的催促声,“快点将尸体弄出去,若不是嫌死人晦气,根本不可能让任何人进来与犯人见面。”
张小花面色如灰,抬眸望着夏芊芊时,一滴泪终是从眼角落下来,“你错了。我娘在牢中受了刑,才会如此。”
她失魂落魄地起身,冲着徐江拱一拱手,“村长爷爷,我娘也没被判刑,她是冤死的,我想祖上定不会怪罪她,就让我将她埋到祖坟吧。”
周围群众一番议论纷纷,徐江沉默良久,开口道:“她若犯了错,下到地府,让她与先祖去忏悔吧。”
徐江这句话,算是松了口。
张小花忽然变了一个人般,转身让人帮忙将棺木抬上马车,又将张翠翠放入棺木中。
马车掉转头,往福安村西北角的祖坟而去。
午后,福安村的祖坟中,多了一个小土堆。
那个坟很简陋,坟前没有石制墓碑,仅将一截树枝插在棺木头端的位置,作为标记。
坟头上用一块泥土压着一叠黄纸。
张小花跪在坟头,神色呆呆流了一会泪,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