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皱眉,冷冷望了一眼马车上的棺木,“她死了,你便请人,一切丧事从简,将人埋了吧。”
“怎么能轻易埋了?”张小花愕然。
抬眸时,她眼眶中含泪,“我爹不在,娘死了,我一个女儿家,身无分文,如何办理丧事?”
她眼眸一息间冒火,盯着夏芊芊,呵斥道:“我娘是被夏芊芊害死的,理应她来给我娘办丧事,就连这棺材板的钱,也该她来出。”
“不但如此,她还必须给我补偿。”
“我娘一条命,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得没了。”
张小花说话时,神色狰狞,一字一句没有一丝哀伤,更多的是愤恨。
提及最多的不是她的伤心,而是钱财。
她,真不愧是张翠翠的女儿。
张翠翠一心想讹诈夏家的钱财,临死了,她的女儿挟持她的身体,还想再故技重施。
这些人的道德底线,到底还能往下拉多少。
夏芊芊心中冷笑,伸手推开娘的阻拦,上前一步道:“张翠翠指使他人擅闯民宅,预谋不轨,张大奎与土匪私通放狼烟,他们都是曹参将大人依法依据收监入狱,是他们自作自受,与旁人何关?”
夏芊芊的话,引得众人一片赞许与认同。
张小花不服气回怼道:“要不是你性情多变,在福安村作威作福,我娘能找人去试探你吗?”
“一个痴傻女,忽然变得口齿伶俐,宛若变了一个人,不值得怀疑吗?”
张小花吼出心中猜测,眼神往四周围一扫,却没有得到预料中的附和。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夏芊芊看着她,仿佛观摩着一个傻子,“因为疑心,就可以无法无天,以触犯律法的代价去试探旁人,那必将受到律法的惩罚。”
夏芊芊据理力争,不忘提醒道:“村长大人,张翠翠死在监牢,罪名未定,不知我们福安村的祖坟,是否可以容忍这样戴罪的人,埋入其中?”
“这……”徐江面有难色。
周围吃瓜群众一下被点醒,开始议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