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没有立即说话,她只是眼神十分认真的看着江洪氏,见他眉宇间的神情都十分的淡然,心里亦是明白他是真的想回想乡下老家。
“嗯,那就回吧。”江澜开口说道,嘴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江洪氏见江澜这样,心中悬挂着的石头,缓缓地落到了地面。
他这个状元女儿一贯主意多,他在这里呆着,全是因为江澜说她中了状元,娶了左相公子。
而她的爹娘还在乡下地里刨食,别人会戳她脊梁骨,骂她不孝的。
也因为江澜这句话,他的妻主气得破口大骂江澜虚伪,母女二人彻底闹掰。
后来他到底是放心不下江澜,狠了狠心,将妻主一人留在老家。
跟着江澜来到了凌都城,学会了涂抹那些胭脂水粉,装成一副当家贵夫的模样,但是心里属实是别扭的。
秦月寒坐在一旁,闻言呼吸都轻浅了几分,他尚且年少,倒是也知道江洪氏回去对他意味着什么。
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出嫁从妻,恭敬爹娘,贤良淑德,男子往往要熬半辈子才能够主持中馈。
他秦月寒虽贵为左相公子,但是江澜夜受风寒,他身为人夫因此就要在失园中久跪。
跪的自然是江洪氏这个当爹爹,而如今江洪氏要回乡下,这诺大的江府,他就是第一男主人了。
“爹爹为什么要回乡下,是月寒做的不好吗?”秦月寒站起身来,跪到了江洪氏的腿边,语气满是惶恐。
秦月寒这一动作把江澜给吓了一跳,隔着木桌,她只看到秦月寒低垂的头顶,乌黑浓密的头发看着就是一副委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