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是这样一首诗,却让太后娘娘拿到了。
若不过是有人仿造东陵先生笔记所写下的诗句倒也罢了,但若此首诗乃确属于东陵先生,那怕是有些麻烦了。
温小六看了一眼纸上与那字帖越来越像的几行字,终是将笔放了下来,没有继续。
“白露,去前头看看,少爷回来了没有。”
“是。”
白露再回来时,身后便跟着谢金科。
“娘子何时回来的?为夫本打算早些出宫门的,谁知却又被皇上抓去帮着整理奏折了,到了这般时辰才放人。”谢金科将披风递给白露,走到温小六跟前笑道。
“在写什么?”抬手捏了捏温小六的耳垂,视线往桌案上看去。
见到上面的内容,耳垂上的手下意识的顿住了,很快便落了下来,“娘子怎会知道这首诗的?”
温小六便将那字帖拿了出来,递给谢金科,“金科哥哥看看这个。”
谢金科不过大概扫了一眼,便看向温小六,“这是太后给的?”
“没错。”
温小六去见太后的事情,必定是瞒不了谢金科的,甚至皇上定然也是知晓的。
只是他们却不知,温小六手中拿的这幅字是什么内容,又是谁的。
“对了,我出宫之后先去了大伯府上,大伯见过之后,说让你过去一趟。”温小六看着他道。
“我知道了,”谢金科重新去拿挂着的披风,“晚膳便不必等我了,我怕是一时半刻回不来。”
“那金科哥哥当心身体,早些回来。”
“嗯。”谢金科亲了亲温小六的脸颊,便大步往外走去。
而温小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响才转身重新回房。
谢金科虽要去谢府,却并未直接过去,而是先在大街上绕了两圈,买了些吃食,之后这才让车夫架着马车往温府走去。
买东西时,也只让车夫与人说,家里的侄子因上门未曾带着礼物过去,有些不高兴,他只好补上去。
温家那位孙少爷是个嘴特别馋的人,整个京城的人几乎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