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起来了。

姜予俯身与裴枭白亲吻，无声的安慰和情意沿着吻传递给裴枭白，告诉对方，他现在很好。

因为有裴枭白，他才变得很好。

吻落尽，姜予小声轻笑，语调中带着微弱的骄傲，附在裴枭白的耳边，问裴枭白，“……我很棒吧？”

裴枭白的成就和荣誉刻在文化影史之中。

——而他的灿烂光辉和不朽勋章将刻在史书之上。

姜予已经不觉得自己很辛苦了。

他与裴枭白抵着额头，半垂着眼，视线中能够看到两人搭在膝上，带着素圈戒的指节，与对方十指相扣，姜予又慢声问道：“你为我感到骄傲吗？”

“裴枭白，你为我感到骄傲吗？”

他得到了裴枭白的吻，唇齿间品到了泪水湿咸的味道，还有对方愈加用力扣紧的指节，这一握，此生再也不会松开他的手。

也不会再让他一个人孤单地走夜路。

会陪他看月亮看日出，一起吃新口味的小蛋糕，会在阳台晒太阳，给绿植浇水，会与他游览曾守卫过的寸土山河……

会陪他为母亲姜玥献上一束洁白纯洁的白玉兰花束。

会亲吻他，拥抱他，给予他蚀骨欢愉，快意沉沦。

裴枭白的手机响了，“滴滴滴——滴滴滴——”

屏幕上。

来电人名——“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