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没有高度融合的信息素,裴枭白。”姜予小声道:“你也是我唯一的选择。”

“马上要过年了,可以带我回家吗?”

他的语调微涩,望着裴枭白的眸中浮现出了些许羞涩,“我想管周姨……叫、妈妈。”

姜予握着裴枭白的指节无意识地缩紧,胸腔内的心跳仿佛要从嗓间跳出吗,欢腾雀跃地打鼓,咚咚咚。

他和裴枭白都是很难说爱意的人,甚至就连调。情时的骚。话都好像比一句简单的表白更容易说出。

所以他们才会遗憾地错过那么多年。

姜予的双目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裴枭白。

面前的裴枭白也注视着他,长睫微颤,半晌,忽地站了起来,力度之大,甚至推翻了座椅。

座椅倒地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裴枭白一言不发,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闷头直冲冲地走向了休养室的大门,径自“咔哒”一声落了锁。

他又转身,在姜予不解疑惑的视线下,顶着一张冷脸走至窗前,“唰——”,拉上了窗帘,外界灿烂的晴空瞬间被隔绝,室内骤然昏暗。

裴枭白怎么回事!

是被什么刺激了吗?

姜予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医疗室内暖气充足,不详的预感在看到裴枭白利索地反手脱。掉里衣,随手甩到地上后达到了巅峰。

被强行打上固定的石膏,行动不便,现在连自己下床都不能随意做到,这一周都是裴枭白在为他擦洗换衣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