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在面对周姨对他的斥责时挡在他的身前,去承担一个虚假的责任。会在敞开心扉后告诉他,裴枭白,我不太好,但我会变得很好,你也要更好。
这就是他喜欢的姜予。
这是他所喜欢的姜予本来的样貌。
可姜予怎么会不太好呢?
他的幼时懵懂,少年倾心,青年爱慕,早在性别意识之前,早在性别分化之初,早在他的人生尚未开始,就落在眼前人的身上,如泥沼深陷。
——他要么被溺死,要么被救赎。
在他心里,姜予一直是最好的姜予。
裴枭白迟迟没有回复姜予的请求。
他将姜予抱得更紧,近乎失态地将姜予禁锢在怀中,在姜予的颈侧埋首,用力地拥抱对方。
姜予将所有人、所有事情都考虑到了,将它们揽成自己的责任,将它们放在第一位,那姜予又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呢?
裴枭白将姜予从背后圈的很紧,姜予里衣的下摆被裴枭白结实的小臂掀开了一点,与肌。肤相互挨靠着。
姜予能够感受到裴枭白在颤抖,对方的体温在一点点回温,但那点相触的肌。肤却烫的惊人,烫的他心跳不止。
他勉强从裴枭白背后锁紧的双臂中抽出一只手臂,摸索着向后探,很快,在空中挥了两下,他摸到了裴枭白毛茸茸的头顶。
裴枭白的黑发碎而软,不像裴枭白的样貌一样锋利而冷冽。碎发乖巧地缠绕在他的指间,服帖的像一只小狗。
姜予再次嗅到了鼠尾草海盐的沐浴露香气,但香气已经弱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裴枭白逐渐溢出的黑朗姆酒信息素气味。
姜予没有出声提醒,裴枭白也始终贴着他埋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没有道歉自己没有控制住信息素,也没有做出措施阻碍信息素的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