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周姨裴叔来开,想着也许是对方不在家,姜予正欲走时,鼻尖却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朗姆酒信息素。

那股味道越来越浓,房门却迟迟未有人来。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却迅速做出了反应,姜予顺着两家相连的阳台利索地爬了过去。

阳台正连接着裴枭白的卧室,姜予熟练地从花盆下面摸出了钥匙,蹑手蹑脚地打开阳台门,探了个脑袋,钻了进去。

——裴枭白正在经历第一次易感期。

对方似乎是从未经历过如此汹涌而猛烈的热。潮,连蜜色肌肤都因灼。热的高烧而透出了绯红,一双雾蒙蒙的细挑双眸半眯着,薄被盖在半腰间,皱皱巴巴地拧在一起,露出一双绷紧了的脚背。

抑制剂滚落在床边的角落,大概是刚才对方没有拿稳,失手掉了。

尚未分化的姜予根本没有见过这种糜糜之景,霎时间傻了眼,被满室浓烈的黑朗姆酒信息素吞噬。

裴枭白在糊涂中察觉到了阳台传来的响动,湿发还黏在肌肤上,侧脸顺着异动方向转动,四目相对的瞬间,姜予下意识转身拔腿就跑。

身后“嘭”地一声,裴枭白摔下了床。

姜予逃跑的脚步顿住了,许久,在身后模糊的轻喃声和铺天盖地的侵蚀沾染他全身的黑朗姆酒信息素中,他磨磨蹭蹭地回到裴枭白身边,摸到了地上掉落的抑制剂。

“喂!给我清醒一点!”

将裴枭白半扶在怀里,姜予凶巴巴地掐住了裴枭白的下颌,对方能够触摸到的肌肤烫的吓人,透过薄薄的T恤,烫的姜予心跳加速。

被易感期冲昏了头的裴枭白忽地不如在床上时的安静忍耐,在姜予的怀中剧烈挣扎,反手按住姜予的腰,两人瞬间贴在一起,眸中晦暗一闪而过。

被略微干涩的双唇在脖颈上摩挲 ,姜予几乎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犬牙已经冒了个尖,精准地朝着他脖颈后方的腺体袭取。

“裴枭白你这个家伙!你居然想咬我!”

姜予瞬间慌了,掐着裴枭白的手不禁用了点蛮力,将对方固定成一个更合适的姿势,指尖摸索到腺体上,将抑制剂狠狠扎了下去!

瞬间,裴枭白的挣扎力度小了许多,软软的抱着姜予的脖颈压在他身上,两人一同倒在地上。

抑制剂发挥效用还需要一点时间。

姜予大口大口地呼吸,心想,裴枭白大概还处在迷蒙失序状态中,他能够听见对方的心跳的仿佛要从嗓子眼间蹦出来了。

还有膈在他侧腰处的……

他的耳尖完全红透了,捏一把就能滴出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僵直地陷入了懵圈状态,双眸视线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贴着他脖颈处的鼻息依然没有挪开,只是急促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

正当姜予以为裴枭白要恢复清醒意识时,被他反掐着压制脖颈的裴枭白身体不易察觉地一颤。

与脖颈紧贴的干涩双唇在变得湿润,犬牙若有若无地叼住了微张唇齿间的一点细肉,磨牙一般吮。吸。

姜予猝不及防,瞬间蹙眉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喊道:“好痛!裴枭白你是狗吗!”

他猛地将半靠着他的裴枭白一把推了出去,愤愤瞪了一眼。

真是好心没好报!亏他还怕裴枭白易感期出什么问题帮对方注射了抑制剂,裴枭白家伙居然反过来咬了他一口!

姜予匆匆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慌乱了,捞起一同跌到地面上的薄被,一把蒙在裴枭白的头上,头也不回地跑了。

至于裴枭白后来是何时清醒的,他到底记不记得是谁帮了他,记不记得他们之间又发生了哪些事情。

姜予想,裴枭白那时候人都糊涂了,怎么还会记得这些事?

他顶着裴枭白的脖颈上留的小红印,足足在自己的房间里窝了三天才消下去,期间连母亲姜玥都没见过他。

直到假期结束,他不得已返校,才重新遇见了裴枭白,在对方投来冷淡平静目光的瞬间,姜予隐秘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