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出两步，他又折了回来。

方炙快要气炸了，这人又回来做什么？

方沐也是一脸疑惑。

方然再次向方炙行礼，“还未感谢老祖对我徒弟方妍的救命之恩，方然在这里谢过老祖。”

“啊？”方沐露出惊讶的表情，方妍又怎么了？

“吾何时救过她。”方炙也是想不起来了。

“先前您给一位处在雨露期的弟子的住处布上了保护结界。实不相瞒，那正是弟子的徒弟，方沐师弟虽然给了她抑制剂，但雨露期的信香味太浓烈了，到处飘散，如果没有老祖您那个保护结界，后果或许会不堪设想。”方然娓娓道来。

方沐恍然道：“原来下结界的是师祖啊，我还以为是师父呢，我就跟你们两个说过这件事。”

“我也以为是门主，特意去找门主道了谢，但门主说不是他，那就只能是老祖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方炙毫不在意道。

“这绝非举手之劳，我那徒弟住处比较偏远，若非特意，一般人几乎不会经过那里，而且若是其他人，怕是想的也不是帮助，而是……”剩下的方然没有说，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不论如何，还是要谢谢老祖，老祖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弟子提，弟子一定竭尽所能。”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方沐心道。

“吾什么也不缺，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小朋友要练剑了。”方炙开始冷漠地赶人。

“好的，再次谢过老祖。”方然鞠了个躬后就转身离开了，这次是真的走了。

待看不见方然的背影后，方沐好奇问方炙：“师祖真的是特意去的呀？”

“没有。”方炙拒不承认。

“可是方妍那里确实偏，除了原本住在那附近的人，根本不会有人路过那边啊。”

“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方炙鄙了方沐一眼，方沐立刻闭上了嘴。

“不论是哪个弟子，都属蓬莱门下，既已知道这件事，那就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方炙自顾自说着，像是在跟方沐解释。

他抬起手，一把玄冰剑出现在他手中，他将剑扔给方沐，“拿着，送你当武器了。”

方沐一把将剑抱住，但剑太沉，他整个人都踉跄了几步，身体因为剑的重量弯下了腰。

剑横躺在他的双臂之间，他双腿张开扎着马步才勉强不让剑掉下来。剑身的寒气透过他的衣服渗入他的体内，手臂马上就被冻僵了，牙齿也开始打颤。

“师……师祖，这剑太重太冰了，我用不了，我我还是用原来扇骨拼成的剑吧。”方沐说话都打着颤。

倒是忘了小朋友是个人族了。

方炙抬手一挥，将剑收回。方沐如释重负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哈着气，“冷死我了。”

废物。

方炙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小朋友自己本身并不想那么弱鸡。

“也罢，既然你要用扇骨化成的剑，便要把扇子也利用起来，吾重新写一本武学功法给你，今日就先不练了。”剑谱在方炙手上消失不见，可能是被他收回去了。

方沐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可惜道：“那岂不是又浪费了一天？”他先前已经浪费好多天了。

方炙突然向方沐靠近，俯身凑到方沐眼前，邪魅一笑，“这么勤奋？”

方沐脸颊一红，“要对得起师祖对我的期望。”

方炙噗嗤一笑，站直身子道：“不错，孺子可教。”

“嘿嘿。”方沐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师祖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