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问你娘子。”
范拙听了脸上的震惊之色更甚,他猛地扭过头来,看向魏萍。
魏萍缓缓点了点头。虽然盗粮之事她没参加,但这么久了,听多了城里的传言,改有的猜测自然是有了。
范拙两眼中透露着迷茫,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范拙的样子成功取悦了燕安宁,燕安宁颇为愉悦,哈哈大笑着。
范拙颇为不爽燕安宁拿他当笑话看,脱口问道:“那你为何要杀池县令?”
“池县令是自尽而亡,怎么能算在陛下头上!”魏萍气的直掐范拙,但范拙一身腱子肉,只能拎起一层皮来。
燕安宁却并没有用这个借口,他微微摇了摇头:“我本心并不想杀他。只是我们有各自的责任。”
“我的责任是带着我的子民好好的生活下去,既然我的子民死在异国,死在朔皇的无端猜忌之下,我只能用他的血来祭奠我的子民。”
“他的责任是保土安民,保不住土,便只能以死谢罪。”
范拙有些迷茫,他一个小老百姓,哪里能知道上层的各种博弈,只能知道北面动荡,连带着他们也不好过,哪怕是池县令,也扛不住上面分摊下来的各种新税,民间阵阵哀嚎。
“于公,他是朔国朝廷任命的县令,保土安民是他的职责,丢了国土,便是他的错;于私,他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就算人没有死,心也死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不自裁,就算不给燕安宁卖命,只是归乡隐居,他也得遭万人唾骂,多年名声声望毁于一旦,他的亲人也会受到牵连,他再也不容于世,他虽然活着,却也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