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是任芊柳亲自用匕首剖开了张娘子的肚子, 亲自把孩子抱出来的。

不太想刺激阿福的任芊柳换了个婉转的说法：“我当时……赶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只能强行救下还在腹中的你。”

阿福还是被吓到了，精神值急速坠落，忍不住向任芊柳怀里缩了缩。

“阿福这个名字，也是你亲娘给你起的。”任芊柳慢慢把阿福的精神值调回正常值。

恢复了正常的阿福若有所思。

“可还有什么想问的？”任芊柳问。

“那我……随阿爹姓燕吗？”她明明记得在墓碑上的名字是张福。

“我既然开了口，你以后自然姓燕。”同姓不婚，异姓不养，随燕姓才符合现在的普世价值观，才能让阿福与吕氏彻底割席。想来，只要阿福以后能过得好，张娘子也不会在乎孩子的姓氏。

至于吕掣……之前不杀他是因为在众人面前，在阿福面前，杀她亲爹不太合适，可事后……真当他那个色厉内荏的威胁有用不成？

说起来，这吕掣命可真好，能逃过五年前的大屠杀，这几年也风餐露宿的也没饿死他。

但这吕掣这些年为何不离开康平城，反而在那附近蛰伏下来？阿福这些年一直与他们在外面，唯一一次可能的交集就是去给张娘子上坟的那一次，那边虽然有山有水不愁吃喝，但以吕掣的本事，能认识几种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