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夫?”燕安宁轻声问道,似乎是害怕声音稍微大一些就会惊吓到严恒。
“伤口处理得当,于性命无碍。”郑大夫说了一句,可也只有这一句了。
严恒可是燕安宁手下第一大将,任谁都知道他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可这样的伤口,注定了他再也无法上战场了。
“人没事……就好。”燕安宁也是憋了半天,才能说出这句话来。
一旁站着严恒的副将,也是一路跟随燕安宁打拼至今的,只是年纪还有些小,一看见燕安宁,眼泪哗的就流了出来:“郎君!我们、我们的人……”
“别哭,慢慢说。”燕安宁虽然焦急,但还是按捺下性子安抚副将。
燕安宁要养人,粮食就要的多,这样数量的粮食流出国外,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合法的生意,因而他们都是宁怀崇先下船,与人谈好了价格与交货的地点,最后再在深夜行船靠近装货。
却没想到,就在他们的大船靠岸的时候,一只队伍突然从暗处出现,冲了上来,他们立刻驶离,却还是被人爬上了船。
上了船的那些人直接杀向宁怀崇,严恒为了保护宁怀崇,才被人砍了一刀。
“都怪我,要是我能多注意一点,拦住了,严将军就不会受伤了。”副将眼泪啪啪的流。
“那受伤的不就是你了?”燕安宁瞪了他一眼:“以后莫要说这样的话了。”
副将虽然还在哭,但还是点点头,应了声:“是。”
郑大夫给严恒重新包扎好了伤口,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枚黑漆漆的药丸,送入严恒口中,在辅以针灸,没过一会,严恒惨白的脸就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