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农听得脸青一块白一块，又惊又惧，本能想要否认任芊柳的身份，下意识的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更高明的侧写，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在反驳他，这种把他老底都翻出来的本事，不是侧写能做到的。

“你到底是谁……”李农哑着嗓子问。

任芊柳再一笑，一副“我不想再解释”的态度。

李农也沉默下去，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他转头看向韦谦：“我自从20岁出师之后，揣测人心从未出错，如今在你身上载了个大跟头，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出错了？”

“因为我见过真正的仙人。”韦谦面带感激的看了任芊柳一眼：“她给了我新的人生。”因为见过真实的，对这些假货的演戏只觉得又假又做作，他们第一时间就心存警惕，根本不会被骗。

原来如此。李农彻底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王月儿这才知道，原来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不由得替刚刚问出这个问题的自己脸红，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不敢再看别人。

李农抬头看向任芊柳：“这世上既然有仙人，为何遍地哀嚎，却无神仙现身救苦救难？”

若是他当年有神仙相救，何故沦落至此！

“你是在感怀自身？”任芊柳看着李农悲愤的表情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难道不是吗？

“莫说人类之间的斗争吾等不应牵扯其中。便是这天下受苦之人千千万，总有比你更惨，更有底线之人，就算要救也是先轮到他们，怎么算也轮不到你吧？”任芊柳不由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