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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的木屋里,年迈的夫妻二人正对坐垂泪,忽然听得一阵敲门声,老妇人擦了擦眼角,有些无精打采的打开门。

门外是个她不认识的女娘,长相普通,但皮肤娇嫩,看上去不似常人,老妇人愣了愣,有些嗫嚅的问:“敢问娘子……”

老妇人刚开门,任芊柳就下意识的扫了这个家一眼。

简陋的一室屋子,只用稻草编成的席子把屋子简单的隔成两间,屋子里没有任何家具,唯一疑似家具的便是两团已经睡凹下去的两团稻草。

正中间的地面凹了下去,有些被烧光的木炭,旁边放着两个看不出形状的陶器,应当是这个家里最贵的物品了。

除此之外,地上一包散落的包裹,任芊柳从包裹没有系紧的地方看到一丝黄铜的色泽,这个包裹丢在这里应该有很久了,外面都沾上了灰,却一直也没有打开过。

“只此一女吗……”任芊柳看着屋中夫妻二人的属性描述,叹了口气。

那包裹应当就是新娘的聘礼,这对夫妇一直也没有打开,显然并不是为了聘礼狠心卖女的人家,这个世道,没有男丁本就会被邻里欺负,可这家人还是把女儿好好的养大。

可就因为无力拿出赎身的银钱,唯一的女儿便要被拉去祭神,这是何等的荒谬!

听到任芊柳的叹气声,夫妇二人被触到了伤心事,本来为了见客而勉强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

“我的阿云啊……”老妇人更是哭的肝肠寸断,捶胸顿足。

“不知这位娘子有什么事?”老妇人的丈夫也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他四肢关节变形肿胀,一看就是常年在水里讨生活导致的风湿关节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