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了？”叶南倾若无其事地问。

顾沉的视线绕过她，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那个房间，“你进去干什么了？”

叶南倾目光有些闪躲，“没干什么，去问了护士一些注意事项。”

她故作轻松地挺直了身子，腹部的伤口被拉扯得有些疼，但她一脸自然得让人察觉不出任何端倪。

“是吗？”顾沉眸色沉了沉。

“不然呢？”

叶南倾搞不懂顾沉为什么要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也不明白他何必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闻到了跌打药的味道。”顾沉直截了当地说。

叶南倾：“！！！”

顾家人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能力是不是都如此敏锐？

叶南倾干脆摆烂，不装了，艰难地弯着腰走到长椅上坐下，龇牙咧嘴了一阵，才终于从药物的刺激中找到了几分属于自己的知觉。

顾沉看得眉心微蹙，口吻不自觉冷冽了几分，“你果然受伤了！”

叶南倾心想反正她在顾沉面前有什么必要装，干脆坦率地承认道：“是啊，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见了顾沉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

顾沉心疼她？

他以什么身份心疼她？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疼傻了，才会想这么多。

下一秒，顾沉在她身侧坐下来，一言不发，浑身布满阴云。

叶南倾忽然想起来，最近的一次见面，她也是这样跟顾沉一起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不过那个时候，她好像还心血来潮地对他说了几句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