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没有怜悯之心。
他救时念的奶奶,是情义,不救,也在理。
没人有理由指责他什么。
萧凯却只是冷笑,“裴南湛怎么可能不愿意听顾肆寒的吩咐?我看都是借口吧?”
“信不信由你。”叶南倾无可多言。
这是裴南湛跟时念他们之前的私事,说来话长,何况也没必要说出去落人口舌。
叶南倾劝不动裴南湛,能做的只有念在上一世跟时念的情谊上让她有别的选择,而不是任由裴南湛摆布。
“肆寒,我们走吧。”叶南倾不打算再多纠缠,拉着顾肆寒的手走远。
“故意的!他们就是故意的!”萧凯死死地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胸口不住地起伏。
父亲萧凛的电话适时打进来。
“辰儿,画拿到了吧?”
他不觉得这件事会出什么意外的。
“没、没拿到,画被顾肆寒拍走了。”
“混账!”萧凛这一声骂的不是萧名辰,而是顾肆寒。
现如今压在他们萧家上头的唯独一个顾家。
以前他是不得不在顾肆寒面前伏小做低。
但是现在,萧氏已经跟国外的nvey集团成了一家,顾肆寒还有什么理由这么高高在上?
他现在难道不应该马上夹着尾巴做人,像只狗一样来巴结他们萧家吗?
“顾家的这个小子,真是站在高位太久了就被雾挡了眼睛,看不清局势了。”